当季前赛的终场哨在甲骨文中心响起时，灯光下，37岁的库里正扶着膝盖大口喘着气。他就这么盯着计分板，好像要把它看穿。这场球，他打了整整30分钟，比对面快船那帮年轻的二三阵容核心球员，足足多出快15分钟，可勇士还是没能拿下这场其实谁也不在乎的季前赛。

而球场另一头，那个年薪高达5410万美元的男人——吉米·巴特勒，正安稳地坐在替补席上。他脚踝扭伤了，早就进入了所谓的常规赛备战模式。可翻开季前赛数据，这位被勇士当成救命稻草的二当家，一共就打了可怜的两场比赛，出场31分钟，贡献场均10.5分3篮板2.5助攻。这串数字和他那份顶薪合同摆在一起，格外刺眼。

季前赛这东西，说白了就是豪门球队找找状态、练练新人的地方。雷霆、掘金的首发几乎就没怎么上过，快船的哈登也早早收工。大家心里都清楚，几场无关痛痒的输赢，哪有核心球员的健康来得重要？

勇士偏偏成了个例外。特别是收官战打快船，科尔嘴上说着练兵，却把37岁的库里死死摁在场上30分钟，最后还输了。更讽刺的是，巴特勒赛前还被科尔宣称预计能打，结果临了又取消了出战计划。这种前后不一的说辞，把巴特勒伤情的不确定性摆在了台面上，也暴露了球队对这位爷的纵容。霍福德有休息特权，巴特勒有伤病缓冲，唯独库里，只能拖着这把老骨头，在季前赛里拼命。

如果说季前赛的输赢只是面子问题，那巴特勒在场上那点有限时间里的表现，就真的让人为新赛季捏一把汗了。他那场均10.5分的表现，在队内只能算第四得分点，还不如年轻的波斯特（场均11分）和穆迪（场均14.5分）。当初勇士砸下重金换来他，是想让他成为库里身边那个能分担压力的第二核心。上赛季刚来那会儿，他俩同时在场，勇士胜率一度高达七成，他的持球、造杀伤和防守，确实让人看到了希望。

可希望这东西，有时候最骗人。到了半决赛打森林狼，库里一伤，需要他扛起球队的时候，他却没了动静。场均出手13.8次，完全不像一个当家的样子，最终眼睁睁看着球队连输四场被淘汰。现在季前赛，他更是连出手都不愿意了，两场比赛合计才10次。60%的命中率也掩盖不了他在进攻端的消失。一年拿5410万，在季前赛连最基本的进攻欲望都看不到，这算哪门子的帮手？

巴特勒的伤病史，就像一颗埋在勇士更衣室里的炸弹。离开森林狼后的7个赛季，他的常规赛出勤率只有68%，平均每个赛季都要缺席25场左右。以前在东部，竞争没那么激烈，他还能仗着常规赛划水、季后赛发力的模式混日子。可现在这是西部，根据媒体预测，想进前六至少得50胜，连附加赛的门票都可能要45胜。36岁的巴特勒要是还想这么玩，勇士这套阵容，根本撑不到他发力的那一天。

说到这，就不能不提他的合同。当初在热火，他想要一份2年1.21亿美元的续约，莱利没给，他就直接罢训罢赛。勇士追杜兰特不成，病急乱投医，迅速接盘，还送上了一份2年1.1亿的续约合同。巴特勒自己也明白，放弃最后一年的球员选项根本不亏，凭他那时候的状态，想在26-27赛季再拿5000万以上的年薪，基本是做梦。让人脸上发烫的是，就在前两天，杜兰特和火箭签了份2年9000万的降薪合同，少拿了3000万，就为了帮球队补强。这消息一出，勇士球迷心里是什么滋味？

库里的超负荷运转，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季前赛4场，他场均出战时间远超预期，数据倒是全面，可赢的球，要么是逆转开拓者，要么是打赢了缺兵少将的湖人。3胜2负的战绩背后，是离开库里就赢不了球的残酷现实。他没有任何特权，快船的二三线阵容摆在面前，他还是得打满30分钟。科尔说他想赢，可为了这赢不了的比赛，消耗的却是库里本就不多的油箱。

明年，库里就38岁了。到了这个年纪，每一次透支都可能带来毁灭性的伤病。一旦库里倒下，这支勇士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没护框，没第二个能稳定得分的人，也没有年轻人能立刻站出来。更衣室里，库明加因为续约问题拖了管理层三个月，人心早就散了，留下来也可能成为不稳定的因素。一边是高薪低能的巴特勒，一边是心不在焉的库明加，另一边是不断被透支的库里，这困局，怎么看都是个死结。

巴特勒可能早就习惯了这种模式，常规赛养养伤，季后赛看心情打打，反正顶薪合同到手，球队的死活与他何干？可库里不行，他对胜利的渴望，刻在骨子里。只是，这渴望终究抵不过年龄和身体的磨损。如果巴特勒继续用场均10分的表现敷衍了事，如果科尔还让库里在这些比赛里燃烧自己，那库里的退役，可能真的会比我们想象中来得更早一些。

毕竟，没有哪个英雄，愿意在职业生涯的黄昏，眼睁睁看着自己倾尽所有，却被身边的人一次次拖入深渊。巴特勒的合同还在生效，勇士的闹剧也还未结束，只是库里的时间，真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