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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中东战争(上):同仇敌忾,还我河山

发布日期:2025-07-10 11:29 点击次数:79 你的位置:恒盛娱乐 > 新闻动态 >

形同虚设

回顾第三次中东战争,以色列用了6天占领了叙利亚的戈兰高地、约旦河西岸和耶路撒冷旧城、以及加沙地带和埃及的西奈半岛。

1981年,以色列单方面宣布吞并叙利亚的戈兰高地,联合国安理会对此表示强烈反对,并通过了第497号决议——以色列占领戈兰高地的决定是“完全无效的,不具国际法律效力”。2019年3月,特朗普在白宫与到访的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举行会谈,并签署公告正式承认以色列对戈兰高地的主权。

这说明了什么?被侵略的土地如果不能及时拿回来,时间一长再拿就是你侵略别人了,这就是西方世界的殖民主义和霸权主义。

再说约旦河西岸和耶路撒冷东城(旧城),以色列占领了约旦河西岸之后开始在此地兴建犹太人定居点。1980年7月,以色列人正式确定耶路撒冷为以色列的首都。2017年12月,特朗普宣布承认耶路撒冷为以色列首都,2018年5月,美国驻以色列大使馆从特拉维夫迁往耶路撒冷。

然而,与叙利亚不同的是,约旦国王侯赛因·伊本·塔拉勒,即侯赛因一世主动“放弃”了这片地区,以寻求积极与以色列的和解。因为此时对约旦最大的威胁并不是来自于以色列,而是约旦境内的巴勒斯坦难民以及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甚至在1970年9月的时候,约旦军队与巴解组织游击队在约旦首都安曼及北部地区爆发了大规模军事冲突,这让侯赛因坐立不安。

侯赛因不得不说是一个聪明的人,是一个站在国家视角看问题的人。他看到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确保自己的君主政权的稳定,而最大的挑战是来自国内巴解组织和国外埃及、叙利亚、伊拉克这种自由军官式的革命。而正由于是由以色列的存在,叙利亚也好、伊拉克也好、埃及也好,现在都将这些矛盾暂时的输出到了以色列身上。换句话说,如果以色列的威胁不在,那么很可能约旦的下场就会跟利比亚、伊拉克、阿曼、叙利亚和埃及之前的王朝君主一样。所以,哪怕在第三次中东战争的时候,以色列曾经派出了两架幻影战机专门去轰炸位于约旦首都安曼的侯赛因王宫,此时的侯赛因也并不希望看到以色列被击垮,但也同样不希望自己再次被卷入战争。

于是,看到以色列已经实际控制着约旦河西岸,侯赛因就干脆利用让出这块地方的主权换取以色列的和平,并于1973年9月25日秘密访问以色列,与以色列总理梅厄夫人在特拉维夫的摩萨德总部会面。

在这次会面中,侯赛因明确告诉梅厄夫人叙利亚即将对以色列动手,但是具体时间不明。通过这次投名状,约旦国王向以色列展示了诚意和愿意与以色列和解的立场。侯赛因除了警告以色列之外,还强调如果中东地区再次爆发战争,那么我作为阿拉伯国家也不得不出兵,但出兵归出兵,希望我们之间意思意思一下,不要正面交火。

最后再说埃及的西奈半岛,正如上期所说,埃及总统萨达特意识到,如果以色列抢地盘后建立定居点,时间长了就真是谁占谁有理了,而当下美苏都想要维持现状,美国国务卿基辛格甚至对萨达特说,“希望能缓和这个问题,二三十年后在解决”。在欧美霸权主义价值观下,当代人解决不了的问题放到下一代去解决,那更是谁拳头硬谁有理了。也正因为此,萨达特决心要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亚非力量,争取到100多个国家的支持并孤立以色列,再次发动一场复仇之战。

那么以色列呢?以色列看似很淡定。

以色列人肯定知道,第三次中东战争强占了这么多地盘,阿拉伯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卷土重来,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因此对约旦国王侯赛因的警告一点也不奇怪。

当然,以色列无动于衷更重要的底气来自于实力对比,在当时靠美国输血的以色列可是中东唯一的强国,而其他阿拉伯国家靠自己是没有希望的,他们在等苏联的一种坦克导弹,即后来被誉为导弹界的“AK-47”的“飞毛腿”导弹,这种导弹使得埃及和叙利亚等阿拉伯国家具备了远程打击以色列的能力。但以色列最高情报机构摩萨德通过自己所收集的信息来看,这导弹刚刚在8月份交付给埃及,至少需要4个月以上的训练时间才能够真正地投入使用。总之一句话,为了增加胜利的筹码,埃及就不应该在1973年发动战争。

但说以色列人心里不慌是假的,就在今年1973年2月,一架利比亚民航客机(波音727)在飞行过程中偏离了正常航线,进入了以色列控制的空域。以色列人明知道这是一架民航客机,还是派遣了两架F-4鬼怪战斗机进行拦截并将这架客机击落。客机上共有113人,其中大部分是利比亚公民,还有少数其他国家的人员。除了5人侥幸生还外,其他人员全部遇难。

这种神经质也体现在美国的威胁下,利比亚人道主义灾难发生后,美国作为以色列的盟友脸上也挂不住了,同样对以色列进行了强烈的谴责。此外,在第三次中东战争之后,在喀土穆会议上,沙特国王费萨尔认识到,以色列如果在这样继续扩张下去,自己的自身安全也是一个问题,现在把约旦打听话了,把叙利亚和埃及打疼了,接下来会不会是自己?

于是,沙特国王费萨尔开始通过支持埃及和叙利亚,通过扶弱抗强来确保自身在中东的安全地位。此外,费萨尔也开始积极推行泛伊斯兰主义,明确强调如果美国人不管好以色列的话,那么将会用石油这个武器来制裁西方国家。

因此,在美国的警告下,以色列人不能也不敢先发制人,在这样情况下就只好做好防御了。在北边,以色列占领了叙利亚的戈兰高地,这就可以俯瞰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为以色列提供了重要的防御屏障和战略纵深;在东边,以色列人与约旦国王侯赛因达成某种默契,打起来也是做做样子;在南边以色列人占领了整个西奈半岛,与埃及军队隔海相望,然而苏伊士运河也就百米宽,说白了这就是一条根本构不成任何天险的河流。

因此,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南边埃及,怎么办呢?怎样才能在在埃军强渡运河时进行有利阻击呢?答案就是在苏伊士运河的东岸建一条防线,这就是非常著名的巴列夫防线

巴列夫防线是一条什么样的防线呢?它沿着整个苏伊士运河的东岸,从北向南修建,防线北起弗阿德港,南至苏伊士湾,全长170公里;该防线完全以沙堤为基础,加高至20多米,沙堤与陡峭的运河连成一体,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具体说来,防线是由一道高耸的防坦克墙和几十个中心地堡组成,总共有三十五个节点,大大小小二十二个要塞,火炮互相形成交叉火力点,每个要塞、每个节点都能够容纳下一整支部队,并且储有大量石油,一旦埃军渡河就喷出石油,把运河烧成一片火海。之所以被命名为“巴列夫防线”,是因为防线由以色列参谋长巴列夫设计并监工修建,总用时3年,总耗资约2.38亿美元。

在防线竣工后,巴列夫陪同以色列国防部长莫舍·达扬进行了视察。在视察过程中,巴列夫无不骄傲的说,这条防线至少能够抵挡住埃及军队48个小时,这48个小时对于以色列人来说足够了,因为在这段时间内,以色列可以动员起预备役部队,为反击做好充分准备。

然而,埃及会留给以色列48个小时吗?当以色列正在改善和加固巴列夫防线的时候,埃及在这场即将到来的第四次中东战争之中,为了专门快速突破以色列巴列夫防线,制定了一个特别计划,这就是“Operation Badr”(巴德尔行动)。

话说回来,以色列对巴列夫防线的自信来自于哪里?不仅如上所说这是一条庞大防御体系,防线包括沙土堆成的墙、要塞、据点、铁丝网、地雷以及油管等防御设施。更重要的是它是一条用沙子堆砌起来的防线,最大的好处就是沙子它是流动的,有一定的自我修复能力。换句话说,埃及军队用炸药打开一个缺口,那么就会很快被其他沙子弥补,整个沙子可是有1500m³,也就是说你需要大量的TNT炸药,并且还要工兵用推土机不断清理才能打开一条通道,这对于埃及来说简直就是一道天堑。

然而这不巧了,埃及人刚刚建了一条阿斯旺大坝,在建设过程中就遇到了清除大量泥沙的难题,在当时的一个办法是用高压水枪直接把爆炸完以后的泥沙冲入尼罗河,这不思路就来了吗?沙子堆成的防线可以扛得住炸弹,可是扛不住水的冲刷,而水就是现成的——苏伊士运河。

所以,埃及立刻购买了150台德国产的水泵,加上之前向英国人购买的英产泵,然后经过加压之后把苏伊士运河的水抽上来,就可以直接冲这巴列夫防线。到了1973年,在以色列还以为它这条完美的巴列夫防线可以足足抵挡埃及48个小时的时候,根本想不到埃及军队实际上只需要2个小时。

想到了应对巴列夫防线的措施之后,1973年8月27日,埃及总统萨达特与叙利亚总统阿萨德在开罗会面,后者就是巴沙尔·阿萨德的父亲,即哈菲兹·阿萨德。经过协商,萨达特和阿萨德将进攻时间定在了1973年10月6日。这一天对以色列来说具有特殊的意义,因为它是犹太人的最大宗教节日之一——赎罪日。

赎罪日是犹太人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在这一天,包括虔诚的犹太教徒和一般现世的犹太教徒都会实行禁食,并避免使用武器、电子器材、引擎、通讯设施等。许多士兵也会离开岗位返家过节,这使得以色列在这一天处于战备最脆弱的状态。因此,当埃及和叙利亚选择在这一天发起进攻时,这场战争就被称为“赎罪日战争”。

然而,10月6日这一天不仅仅是犹太人的赎罪日,同时也是整个阿拉伯世界的斋月,斋月对于穆斯林来说必须得太阳落山以后才能吃东西,这样要持续一整个月。其实,萨达特选择这一天更重要的原因是这一天是一个圆月之夜,虽说埃及需要一个长夜来掩护行动,但更需要月光帮助铺设桥梁和引导坦克发动攻击。从8月27日与阿萨德会面后,下一个圆月之夜是9月7日,这也太仓促了,于是就选择了在下一个圆月之夜,也就是10月6日。

他们把这场行动命名为巴德尔行动,之所以取这个名字,就是其名字Operation Badr在伊斯兰教历史上特指一场著名的战役——百德之战(Battle of Badr),后者是伊斯兰教的先知穆罕默德在公元624年与麦加多神教之间的战斗,最终以伊斯兰教的胜利告终。“巴德尔”在阿拉伯语中具有特定的历史意义,象征着信仰、勇气和胜利。

1973年10月6日,星期六,下午2点整。埃及军队从南方,叙利亚军队从北方,同时对以色列发起了进攻。

在埃及方面,埃及空军出动了包括米格-21、米格-17和苏-7等共220架战斗机,这些战斗机由西向东掠过苏伊士运河,目标是位于西奈半岛的以色列军队的三个指挥部,首要任务是打击以色列在西奈半岛的雷达站、防空阵地和空军基地,以削弱以色列的制空能力。

埃及空军的第一波打击取得了显著成效,200余架飞机中仅损失了8架。在埃及空军起飞后的五分钟,即2点05分,苏伊士运河西岸的埃及炮兵阵地全面开火,1600门埃及大炮包括野战炮、榴弹炮、迫击炮、自行火炮,甚至前线的坦克也参与了攻击。炮击持续了53分钟,火力主要集中在以色列的巴雷夫防线上的22个要塞,创造了当时人类战争史上持续最长、火力最集中的炮兵火力准备纪录。

在火力准备开始的20分钟后,即2点25分,埃及陆军开始了渡河行动。由4000名埃及精兵组成的敢死队,携带了冲锋枪、火焰喷射器、火箭筒以及当时最先进的苏制反坦克导弹,乘坐720余个皮划艇,以最快的速度划过了百米宽的苏伊士运河。在以色列守军被猛烈炮火压制的情况下,这批敢死队成功爬上了巴雷夫防线平均高度为20米的高墙。

在成功突破巴列夫防线后,埃及敢死队迅速将苏制反坦克导弹部署到位,让1000多枚导弹在苏伊士运河东岸铺开,形成了一道强大的火力网。这使得从巴列夫防线后方赶来支援的以色列坦克一旦露头就会被打掉。于是,在三个小时后,埃及陆军的第一波渡河敢死队基本上已经控制住了巴列夫防线的关键区域。

下午六点,随着太阳落山,天色逐渐变暗,埃及从35个团中调用了所有的工兵,组成了一个联合冲锋队。这些工兵背着水管和水泵,划过苏伊士运河到达对岸后,以五个班为一组,每班携带一个水泵。他们利用德国和英国产的水泵,通过长长的消防水管将苏伊士运河的水冲向巴列夫防线高高的沙墙腰部,为后续部队和装甲车辆冲出一道道缺口,共开辟了82条通道。

此后,埃及为大规模装甲部队的渡河准备了苏联制的浮桥。这种浮桥在不使用时可以折叠起来,由卡车装载,到达河边后将浮桥展开。除了浮桥外,埃及还使用了渡轮作为渡河工具。这种渡轮实际上是一个带驱动的浮台,可以承载一辆坦克和一些步兵。

在这个圆月之夜,埃及一线作战部队共5个步兵师2个装甲师、3个机械化师和一些独立单位,共31万人,500辆坦克全部跨过苏伊士运河,到达西奈半岛参战。此时,埃及已经成功瘫痪了以色列位于西奈半岛的三个空军基地之一,并使另外两个也遭受了严重损失,埃及部队摧毁了以色列的飞鹰导弹阵地,外加一个雷达站。

以军的损失十分惨重,仅仅一晚上多达100辆坦克被反坦克导弹、PBG-7火箭筒所击毁。甚至以军旅长雅古里上校成为了埃及的俘虏,自信满满的空军也遭到了埃及高射炮打击,当晚损失战机30余架。

到这里你可以看出埃及是做了很大功课的,埃及空军自知在空战中不是以军对手,便把大批战机分散隐蔽在沙漠机库中。此外,埃军建造了大量的假雷达站,有的可以发射电波,引诱以机袭击,落入其萨姆-6的陷阱之中。除了用烟幕覆盖浮桥外,埃军还经常平移浮桥位置,在以机的多次空袭之后,各种补给品依然能通过10座浮桥供应正在东岸作战的埃军部队。

渡河后的埃及军队成功向前推进了四公里。

这是开战初期南边的埃及,我们看北方的叙利亚,与埃及的渡河之战不同,在戈兰高地上叙利亚与以色列之间展开的是坦克大战。叙军在戈兰高地停火线沿线布置了第1军团和第3军团的3个步兵师、1300辆坦克、600门大炮、100枚地空导弹,兵力共计6万人。

1973年10月6日下午2点,叙军大炮齐射进行了55分钟,利用火力优势,在戈兰高地上展开了猛烈的攻势,第一线的3个步兵师在几百辆坦克掩护下,夺回了戈兰高地制高点赫尔蒙山的雷达观测站。而以色列在戈兰高地的守军仅有180辆坦克、60个炮兵阵地和大约3000名士兵,兵力不足叙利亚的二十分之一。

然而,叙利亚的情报部门简直难堪大用,居然不知道以军在戈兰高地最主要的防御设施是一道宽4-6米、深4米的反坦克壕,壕两边地域布有大量反坦克地雷和反步兵地雷。这下可帮了以色列大忙了,叙利亚装甲大军在以色列的炮火中前进没多久,就被几条以色列事先挖好的反坦克沟拦住了。

当叙利亚坦克在壕边等待架桥或填壕时,以军各种口径的炮弹急袭而来,由于攻击正面狭窄,叙军坦克损毁率很高。比起埃及军队在运河和巴列夫防线的战术手段来,叙军对眼前的反坦克壕束手无策。到7日晨,叙军已有100辆坦克和装甲运兵车被击毁,中午过后,这一损失增加到 200辆,占了叙军坦克总数的1/6。

随后,叙军步兵和工兵开始用推土机填壕并架设机械化桥,甚至不得不将已经报废的坦克车和工程车辆推入沟里填平,然后再在上面架桥。10月7日,叙军第9步兵师已经突入以军阵地8公里,和第9步兵师相对的是以色列188装甲旅,装备有90辆坦克,大部分坦克被叙军击毁。

虽然叙利亚军队在短短三天内损失了超过五百辆坦克和装甲运兵车,人员损失更是无法估量。但不管怎么说,人多就是优势,叙利亚成功地填平了反坦克河沟,使得装甲部队能够如履平地推进。然而,当叙利亚军队在当天晚上推进到约旦河河谷地的高处时,前方装甲部队的指挥官竟然命令坦克停了下来,进行原地休整。

这一决定错过了痛击以色列的最佳时机,因为此时前方守着约旦河的不过是几辆以色列刚刚修复好的残破坦克,而决定叙利亚停止前进的命令不是别人,正是叙利亚最高领导人阿萨德。

在整个第四次中东战争之中,这位叙利亚总统阿萨德吃喝住都未曾离开叙利亚的总指挥部,他想做到对战争全局的全面指挥,然而对于快速突进的坦克大战来说,机动性是整个战争的关键,让总指挥部而不是前线做决定反而导致行动起来非常僵硬死板。那你说阿萨德咋想的呢?十有八九是第三次中东战争以色列造成的心理阴影,担心遭受以色列的空军打击,叙利亚坦克群就这样如履薄冰。

就这样,好不容易占领了戈兰高地北部,接近了南部的约旦河,却又害怕而停滞不前。叙利亚军队的这一停滞给了此时正腹背受敌的以色列军队极大的喘息。

历史就是这样充满了偶然,充满了叹息,一个人的恐惧甚至可能决定了一个民族的悲剧,一直影响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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