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家最核心的资产是什么？不是土地，不是矿产，而是人。三年前，乌克兰还有4300多万人口，尽管已经比巅峰期少了不少，但家底还在。可如今，真正生活在基辅能控制的土地上的人，可能只剩下2800万。中间凭空蒸发的上千万人，成了这个国家正在流血的巨大伤口。

这场冲突就像一个加速器，把乌克兰本就存在的人口问题，瞬间推向了悬崖边缘。战争爆发前，由于经济不振和生育率低迷，人口已经在缓慢流失。从1991年独立时的5200万高点，到2014年已经跌落至4300万，这本身就是个危险信号。但那时候，大家觉得日子还能过。

人去楼空，未来在哪

冲突彻底改变了一切。联合国难民署的数据显示，截至今年二月，超过630万乌克兰人沦为难民，逃往波兰、德国等欧洲邻国。波兰和德国各自都接收了上百万。这还没算上在乌克兰境内流离失所的370万人。加起来，足足一千万人的生活被连根拔起。

跑出去的人，大部分是妇女、儿童和青壮年，他们是国家未来的希望。然而，一份调查冰冷地指出，只有14%的难民打算在战后回国。大多数人已经在异国他乡安顿下来，孩子上了学，自己找到了工作。谁又愿意抛弃安稳的生活，回去面对一片废墟和未知的前途呢？

血流不止，生机何寻

比人口外流更致命的，是生命的直接消逝。关于士兵的阵亡数字，各方说法不一。乌克兰官方公布的是3.1万人，一个相对克制的数字。但一些独立机构的评估则残酷得多，认为实际伤亡可能高达40万到50万，此外还有5.5万士兵失踪，生死未卜。

平民的伤亡同样触目惊心。联合国确认的死亡人数超过1.2万，但这显然不是全部。在马里乌波尔、巴赫穆特这样的绞肉机里，有多少生命被掩埋在瓦砾之下，恐怕永远无法精确统计。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一个破碎的家庭。

与此同时，这个国家的“造血”能力也近乎停摆。今年的上半年，只有8.6万名新生儿降生，同期死亡人数却高达24.9万。净减少超过16万人。生育率已经从战前的1.2暴跌至1.0以下，成为全球最低的国家之一。医院的产科空空荡荡，生命的延续在这里成了奢望。

家底掏空，靠谁续命

人没了，经济的发动机也就熄火了。战争将乌克兰的工业设施和农业基础摧毁殆尽。通货膨胀一度超过20%，即便今年降至11.9%，但食品价格上涨35%，燃料更是飙升90%，普通人的日子苦不堪言。失业率一度高达43.5%，大量工厂停工，技术人才和工程师早已远走他乡。

世界银行估计，乌克兰的战后重建至少需要4860亿美元。钱从哪来？外部援助听起来很美。比如美国总统特朗普签署的608亿援助法案，仔细一看，138亿是给美国自家军火商的订单，还有70亿是贷款，附带的条件是乌克兰得用能源和基建资产做抵押。这哪是输血，分明是捆绑。

国家的武装力量也面临兵源枯竭的窘境。征兵变得越来越强制，街头抓人的场面屡见不鲜。为了逃避兵役，一份假的疾病证明在黑市上能卖到5000美元，腐败已经渗透到方方面面。这样拼凑起来的军队，战斗力可想而知。

结语

从1991年的5200万，到三年前的4300万，再到如今实际控制区不到3000万，乌克兰的人口衰退曲线令人心惊。战争将三十年的慢性病变成了急性绝症。死亡、逃亡、低生育率，三把尖刀同时插在这个国家的胸口。如果冲突再持续几年，当人口跌破2000万的关口，这个国家可能真的只剩下一个地理名词。所谓的“灭国”，不一定是版图的消失，而是一个民族因人口崩溃而失去自我维持的能力，彻底沦为依附于外力的空壳。人是国本，本都没了，还谈何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