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志愿者助埃及失父儿童改命运
玛丽亚姆的故事,就像一场沉重的梦。六岁那年,父亲走了,家就塌了。塌得彻底,塌得让人心里发慌。她妈拼了命打零工,拼出一日三餐,却拼不出学费。能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孩子到了上学年纪,却只能红着眼跟她说:“要不别读了吧。”这就是她们的现实。
在她们村,女孩上学多稀罕没读书的嫁人,读了书的也嫁人。再不济,就去地里帮忙干活。玛丽亚姆也认了,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是这么回事儿了。谁成想,就在她快搬到“放弃”的地方住下时,有人敲门了。
敲门的是“不孤单”项目的志愿者,这些人是科普特孤儿会的人。专门跑来帮失父的孩子,专门盯着像玛丽亚姆这样无助的家庭。他们当场就拍胸脯:“学费我们包了,辅导费我们也包了,你一分钱不用花。”她妈听了直犯嘀咕,谁碰到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不心里打鼓?
但这项目就是实打实的,把事情干得透,干得暖。玛丽亚姆放学,志愿者家访一趟,辅导作业,还带书上门,“读读这本,你学习能更好。”这些话,人听着随口说说,但塞进玛丽亚姆的心里,真成了事儿。她自己一个劲儿跟自己较劲儿,考完试,没拿到第一名,她都能难过半天。
一样的项目,玛丽亚姆她妈也没落下。村里一堆寡母,跟她妈一个样,没接触过金融,从来不信银行,巴掌大的钱也不敢乱跑。项目直接搞金融培训,教她们存钱、管钱、利用银行,整得跟村里的活教材似的。现在呢,一万多寡母靠这个学会了理财,日子才开始有点盼头。
项目说暖心,那就是暖到细节上。宗教节日到了,志愿者给玛丽亚姆买新衣。你别人家孩子过节有新衣服穿,玛丽亚姆没有,得多扎心啊?人家的贴心,连这事儿都注意到了。
讲完玛丽亚姆,再看看德米亚娜。她故事比玛丽亚姆的更拧巴,家里七个孩子,父亲一走,妈妈硬把天下扛起来。但扛得再拼,也扛不住人言可畏。村里人总嚼舌根:“四个女儿,要啥出息,还不是白养。”更扎心的是,连女孩出门旅行都能成全村的笑话,能“像话”吗?他们不觉得。
德米亚娜从小到大,听说“勇往直前,我们永远与你同在”这话,哭得不行。她说,除了妈妈,没人这么对她。更别提什么奖学金,她连这个词儿都没碰过,全然不知道,这玩意居然能让她上大学。
靠着项目的帮扶,她硬生生申请到了美国国际开发署的奖学金,去了趟美国。一学期下来,她整个人好像开了挂,回头就考进了艾因夏姆斯大学,学基因工程。人家现在还当上了助教呢,提起村里那些闲言,看她不行的人,她每次都冷冷地甩一句:“闭嘴了吧,现在。”
“不孤单”项目,不像那些从天而降的国际项目,这是埃及人自己搞起来的,所以从头到尾都透着一个“懂”。他们知道宗教节日该怎么做,知道要避讳什么话,知道费尽心思尊重的习俗,到底有多重要。两百多个本地社区发展协会也全被调动起来了,活动用的就是地道的本土语言,做的就是最接地气的事儿。
还有心理疏导,你听听那些寡母的故事,连上帝都埋怨,觉得教堂的钟声是个笑话:“为啥死的不是别人家的丈夫?”就是这么深的痛,项目一点一点把她们带出来,靠的是理解,打的是“懂行”的牌。你指望那些外面的项目,这事儿还真没法做到这个地步。
你看玛丽亚姆,现在都读上开罗的私立大学了,村里第一个啊。志愿者还不放心,硬是帮她适应,怕她从村子到城市,一下转不过来。德米亚娜呢,更不用说,直接成了村里榜样,硬是带动了不少家长开始支持女孩读书,一个村的风气,慢慢改着来了。
他们改变的,不只是几个孩子,改的,是一整个群体的命运。“无父”这标签,说白了就是往人头上扣“缺失”的帽子。可玛丽亚姆和德米亚娜的经历告诉你,这些孩子缺的不是个“父亲”的身份,是一个人愿意捞他们一把,把他们辛苦拉出来。
“不孤单”项目,牛就在这儿——它给了这些孩子一个“第二个家”。没人拿“无父”定义他们,只想着,他们未来能成为什么样的人。如果这样的项目再多点,也许这个世界就多点更亮的灯,点亮更多孩子的路。
